那团青色是蛇嘛?蛇大多生活在与伪装色区别不大的位置吧?难道说关押我的地方处于荒郊野外?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么在逃脱之后,就必须于无人的环境度过一段时间,可是野外会不会有猛兽?这条蛇又会不会马上将我置于死地呢?
疑问纷纷探头,可是困意却愈发浓烈,再也不管是死是活。
然而就在闭眼的那一刻,额头突然被虎口钳住。
睡眼惺忪,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,不过随着眼睛缓缓撑开,视野中的颜色逐渐聚集成型。
那条青色的蛇原来是一名高大的青袍男子,而他的手正紧紧捏着我的额头,似乎正酝酿着什么。
男子半张脸被青袍的阴影遮住,因此观察不到他此刻的眼神,不过典雅的木框眼镜还是露了出来,而且在光影的映衬下,鼻梁显得十分高挺,脸颊上也没有一丁点突兀的横肉,像是以前经常在图书馆遇到的文艺青年。
只要不当肥猪贵族的热兵器,以我现在糟糕的条件都能接受,而且说句实在的话,就算是抛去荷尔蒙的影响,以男性理性的眼光去评价,眼前这个人的气质也是难能可贵的。
可是之前那群侏儒全是黑袍,他又身披一袭青袍,总感觉有所联系。
一般的组织可不会这般区分等级,难道他们属于同一个宗教?也就是说,我之所以会被关押在此处,并非出于变态贵族的恃强凌弱,而是犯下了弥天大罪?甚至到了需要教堂秘密处决的地步?
再次看向青袍男子之时,他已经把兜帽扯了下来。
而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,我侥幸求饶的想法荡然无存。
那种不共戴天的仇恨,倘若没有来自上级的命令,或许已经把我解刨了吧?
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,到底是曾经害他家破人亡?还是用他长辈的骨灰冲过奶喝?能让一个人的眼神如此愤懑,肃杀之意都溢满整片空间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而就在我思考的同时,额头上手掌的力度加大三分。
下一刹那,伴随一声听不懂的咒语,全身仿佛电流驶过,一阵阵酥麻到处乱窜,同时强烈的尿意贯穿下体,然而或许是由于被银水封住,被砍断的双腿间居然没有一丝潮湿浮现。
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,我所体验到的不是刺痛就是困意,没有一丁点舒适,而在被久违的尿意突然袭击之后,就如同久旱逢甘霖,我居然觉得有一丝丝酸爽,甚至还想被“闪电”揉虐。
倘若小狗般露出肚皮,能够取悦施暴者,至少消散一点怒意的话,那么就更加令人无法拒绝。
啊?
我一阵恍惚。
更加让人无法拒绝?还露出肚皮取悦施暴者?
脑子是不是瓦特了?为什么会突然蹦出这些事情!
实在是难以想象,只在小说电影中了解过的人质情节,居然差点占领我的心智。
可是就算清楚其中原理,还是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悸动,这大概就是所谓感性战胜了理性。
虽然说恶劣的环境相当于催化剂,能够加速心智的转变,但是穿越还没过几天,这就要变成完整的女人了?身体对心智的影响还真强烈呢,我忍不住自嘲。
在青袍将手挪开之后,包裹我全身的银色液体仿佛活了过来,顷刻化为无数只蚂蚁在我身上随意爬行,尤其是堵住下体那厚厚的一层,即使嘴巴被铁钉穿过,我也被迫发出了银乱的声响。
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吗?不过这具迷一样的身体似乎并非觉得受到了折磨,反而像是一种奖励,不过下一秒事实便掐死了幻想,那句咒语可不止一道电流如此单纯, 也不只是激发受玉这般简单。
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,爬行的蚁群突然停止躁动。
后面的夹住前面屁股,相互拉拽,连成一整片,并且不断缩小相隔的距离。
而蚂蚁由金属构成,其坚固程度血肉根本无法比拟。
如同投入蟒蛇怀抱,每呼吸一次,每一次挣扎,皮肤上都会勒出一道血痕,甚至感觉凹陷了下去。
与此同时,一根根尖锐的银针,在蚁群内部诞生,又狠狠扎向肌肤。
再加上持续增加的压力,简直就是具有生命的铁处女!
消耗仅剩的一丝理智看向青袍,哪怕获得一丁点同情也好,可却只得到了渐行渐远的背影。
穿刺再度袭来,所谓雪上加霜,全身又突发痉挛。
而又由于蚁群的死亡拥抱,这份痛苦变得越来越强烈。
半夜微凉,小腿痛不欲生,几乎所有人都经历过。
我现在就是小腿抽筋的升级版,除了头部与颈部,几乎每一块肌肉都逐渐错位,被挤到了它根本不该呆的位置。
而且小腿抽筋还能踮脚缓解,我现在却束手无策,只能饱受煎熬。
还有一点更为恐怖,阵阵痛意并不是单纯相叠。
有多少块肌肉错位,就有相同数量的函数产生。
函数间又彼此催化,孕育出吞噬意识的大魔王。
我无声哀嚎于冥尽地狱,所愿所想皆为麻木。
仿佛每时每刻都在被抽筋扒皮,生吞活剥。
而且这还只是挤压带来的痛苦,蚂蚁铁处女又该怎么形容?
历经惨无人道的摧残,身体上应该全是窟窿了吧?可是我为什么还没有解脱呢?以正常逻辑来将,不是早该两腿一蹬了吗?哦,差点忘记,现在可没有双腿。
至于为什么没有死去,其实我心中早隐约有了答案。
瞟向鬓角耷拉下来的一撮白毛,或许这具皮囊原本的主人并非人类。
又不知道过了多久,蚂蚁化成了银液,疼痛终于减轻一些。
就在我以为终于能够喘息之时,那群黑袍侏儒再度现身。
他们掏出小刀,在凝固的银液上摩擦,手法粗暴而残忍。
为了去除银液块,连带我的皮肤,我的血肉,一并揭了下来。
紧接着又端出那该死的脸盆,给裸露的肌肉重新漆上一层银白装潢。
青袍又来了,但不是先前那个人,当他把手拍在我脑袋上时,我彻底对青袍死心,他们与侏儒是一丘之貉,都一样低级,令人作呕。
由于失去皮肤,疼痛进一步加剧,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的,就只剩下沿着口角流出的一股温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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